啪,回答他的又是一记头击。好家伙,这一下撞的可是不轻,直接将元池一屁股撞倒在地。他捂着脑袋恼怒道:“你小子脑袋是铁打的不成,不知道疼啊?”回应他的只有少年愤怒的喘息声。“你小子该不会是哑巴吧?”这话一出,清风挣扎的更厉害了。“行行行,怕你了还不行。”元池揉了揉脑袋,嘟嘟囔囔道:“若不是看在你家主子的份上,少不得让你在这喝一晚的西风。”说着,将捆绑的绳子割断,清风从高处直接摔了下来。元池抬脚踢了踢他:“今个暂且放了你,不过你小子记住啊,以后见到我,绕道走!”等元池走远,清风挣扎着来到一块石头前,来回用力摩擦。绳子很快磨断,他摘下手臂上的绳子,气呼呼的摔在地上,看向元池离开的方向,露出愤怒生气的神色。第二天一大早,宋熙正在用膳,就听到外面丫鬟的嚷嚷声。“怎么回事?”月蕊出去,很快领了个丫鬟进来。那丫鬟进来后急忙道:少夫人,府外有一个自称是被小公子打伤脑袋的一家人跑来闹事,夫人让你赶紧过去。”终于来了。也不枉她等了这么久。宋熙放下手中的碗筷,擦了擦嘴道:“人在那里?”“刚被管家安置在前院。”“走吧。”正在院子里焦急等待的陆夫人见到宋熙忙道:“你可算是来了,赶紧想想办法吧,听闻那一家子都是泼皮无赖,怎么就找上门来了。”“当初为了平息这件事,明玉可是没少给银子啊,谁知银子花了,这一家子还是不依不饶的,宋氏啊,你说说这事怎么办?”“母亲别慌,这家人既然找来了,不妨先听听他们的意思,在做决定也不晚。”“对对对,是这个理。”陆夫人说完,捂着脑袋道:“哎呦,不得了了,我这头啊实在是疼的厉害,宋氏这事母亲就交给你了。”这明摆着是想要将自己推出去当挡箭牌啊,谈得拢没功劳,谈不拢,那就是自己的错。宋熙懒的拆穿她:“母亲既然不舒服那就先去歇着,我去看过后在回来和母亲商议。”“好好,那母亲就在这里等着。”宋熙告别陆夫人带着月蕊朝着前院走去,刚到院门处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叫骂声。“人呢,都死哪去了,该不会是想赖账吧!”管家被闹的头晕脑胀之际,正巧看到宋熙出现,急忙道:“少夫人您来了。”宋熙嗯了一声,来到这家人面前。来的人可是不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整整齐齐一家子人。见宋熙容貌端庄,贵不可言,带头的老婆子心虚的退后几步。一个长相流里流气的瘦弱男上前一步:“你就是这府里当家的吧?”宋熙点头:“当家不敢说,不过有什么事,你可以说给我听听。”那男人指着身后的人道:“我叫王大,后面的是我娘和儿子,还有俺婆娘。”“我们来是因为几天前,你们府里的小公子打伤了我儿子的脑袋,如今我儿子人已经傻了,你们说说怎么赔吧?”说着,从身后拽出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孩子脏兮兮的脸上挂着两道鼻涕,额头上用布厚厚的包裹着,被他爹推到人群前,吓得缩手缩脚想要往后退。“狗娃啊,别怕,爹这就给你讨个公道。”王大说完,歪头看向宋熙:“你说吧,这事怎么办?”“不是已经赔给你们银子了吗?”“呸!”王大吐出一口浓痰,愤愤道:“你们那叫赔吗,我儿子受了这么大的罪,只给一百两银子就算完事,我告诉你不可能!”一百两?身后的月蕊听得直皱眉,世子竟这么抠?见王大说着,逼近几步,月蕊急忙挡在前面。“干什么,退下!”王大牛眼一瞪,朝着身边的妇人狠狠的掐了一把。那妇人哇的一声哭出声,王大见状高声嚷嚷道:“杀人了,杀人了,南亭候府的贵人杀人了!”“哎,你住口,敢在这么威胁的话,可要将你们抓起来啊。”管家的话音刚落,那王大和他娘一人掏出一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好啊,你们不给我们活路,那我们就死给你们看!”说着刀逼近脖子,一缕血丝落下。嘿,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这架势,可把管家给吓坏了。“少...少夫人你看这怎么办?”宋熙摆手道:“你们不是想要银子吗,多少?”见她干脆,那王大梗着脖子道:“一万两,没个一万两,这事说不下去。”“一万两,你们怎么不去抢呐!”王大瞪了一眼管家:“当官的若是好抢,我们早就去了,那会落到来你们府上要钱。”管家被噎的一愣,求救的目光又看向宋熙。“好,你们的要求我已经听明白,不过如今府里是老夫人当家,你们容我进去禀报一声。”“好啊,一起啊!”王大说着,率先迈开步子朝着院内走去。边走,边叫嚷着:“府里的老夫人你听着,今个若是不给我们银子,那我们就不走了!”“对,不走了。”王大在前,他娘在后,跟着附和。身后跟着孩子和妇人,一家人吵吵闹闹,一路朝着后院走去。“曹嬷嬷,你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曹嬷嬷支棱起耳朵听了一声,忙道:“好像是骂人的声音,老奴瞧瞧去。”她刚迈步,嗖的一下又缩了回来。“夫人不好了,出事了!”陆夫人伸出脑袋一看,顿时吓的惊慌不已。要了命了,这是哪里来的泼皮!“宋氏,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怎么就将人放进来了!”不等宋熙回话,那王大一个箭步窜到陆夫人的面前。张开一口大黄牙:“夫人,这个府是你当家吧?”明晃晃的刀在眼前晃动,一股恶心熏臭的气味冲了过来。把陆夫人恶心的差点吐了。见状,曹嬷嬷急忙挡在面前:“少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宋熙抬脚走了过来,看向王大警告道:“你面前的是南亭侯府的老夫人,若是她有个好歹,别说你就是你们一家,一个都别想逃!”王大上下打量了陆夫人一眼,猥琐的目光似是带钩,不停地往衣服里钻。“这么年轻的老夫人,小的自然是不敢冒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陆夫人气得浑身哆嗦。自打南亭候去世后,她一直守寡,从未和外男有一丁点的接触。陆夫人自诩冰清玉洁,贵不可攀,可如今却被一个低贱的男人用目光亵渎。恶心愤怒直接冲上头顶,她厉声道:“来人,将此人抓起来,狠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