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质显然顿了下，那条消息，最后他也没发出去，只是偏头睨了余随一眼，语气有些冷漠地问：“报告完成了？”
余随脸色也很淡，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秦质扫了几眼，很完整，依旧是余随那股严密的作风，就连排版都很赏心悦目，完全挑不出毛病。
他脸色更冷了，将报告放在了一旁，道：“你出去吧。”
余随“嗯”了一下，临走前，却突然顿了顿，莫名其妙说了句：“那盒巧克力，是挺好吃的。”
与此同时，郑悦正好进来了，她有点纳闷两人的气场。
平日里的秦质跟余随，虽然性子都不是好相处那挂的，但一直都没什么分歧，在学术圈里的方向跟态度都很一致。
属于完全吵不起来的类型。
余随扫了她一眼，说道：“我先出去了。”
郑悦点点头，望着秦质桌面上的空白文档，抿了下唇，说道：“外面有一位女士找你，但没有预约，我让她去会议室等你了。”
郑悦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有些奇怪。
她没办法做到不在意，刚才来找秦质的那位，穿着打扮，都非常风骚，大冷天的，哪哪都露着，踩着五六公分的高跟鞋，在实验室里显得尤其刺耳。
郑悦跟她解释，需要预约的时候，那位还不乐意了，皱着眉撒娇着说了好几句。
那语气，就算是女的都很难抵挡。郑悦垂了下眼，问道：“你要去见见吗？”
秦质关上了文档，没什么情绪道：“见，你让她等我五分钟。”
出了办公室，秦质下意识地扫了眼温媛的工位，是空的，他莫名觉得烦躁，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快十二点了，正好是午餐时间。
她很少跟同事一起吃饭，因为胃不太好，公司里的简餐都有些油腻。
秦质每回都会单独叫她出去吃，一是为了身体好，二是正好能两个人相处相处，温媛从来没反对过。
他扯了下领带，推开了会议室的门，刚抬起眼，就皱眉道：“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