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在上海庆功宴酒店的天台上说了会话后,两人私下真的还没什么时间好好单独聊聊。

    芸琦点点头,示意他先去客厅坐一会儿,自己去换套衣服。

    等她穿了套常服出来的时候,酒店管家已经将茶水倒好,桌上甚至还摆了会客的餐点。

    “找我什么事?”

    冷芸琦后知后觉地感觉洗了个澡,肚子都空了,觉得有点饿,拿了块糕点,尝了尝。有点甜,不过好像是加了椰子冻在里面,味道竟然还挺不错。

    “我收回之前的话,峤屿墨这个人......和萧燃不同。”脩泽缓缓地眯了眯眼,声音有点艰涩,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中挤出来一般。

    哪怕背景可能更深、阶层可能更高,但无论是昨天在游轮上,那海浪颠簸时,他下意识在甲板上护着芸琦的动作,还是昨晚那场“浪漫大礼”,他几乎一直没有松开芸琦的手......

    脩泽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明显的保护欲。

    他见过芸琦当年喜欢的萧燃。

    精明、冷漠、利益至上。哪怕明知道她喜欢他,也能在摸清她的价值之前,一直冷静以对。说好听点,叫做资本家的冷静自持,说直白点,则是利用别人的真心,利益熏心!

    冷芸琦盎然看他一眼,没想到他单独找她,是要说这个。

    她垂了垂眼帘,笑了一瞬:“我知道。”

    重活一世,如果连这个都看不清,那她就真的脑子有问题了。

    峤屿墨和萧燃,从来都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人物。

    “我之前担心你再受伤,所以不太希望你和峤屿墨来往。”脩泽抿了抿唇。心底似乎有一份嘲讽在冷笑。

    不是的,不仅仅是这样!

    但他知道,她把他当朋友,当教练,但从来没有超过这个份额之外的余地了。

    否则当年,他也不会义无反顾,直接出国。

    那一点曾经还未发芽就幻灭的种子,终归只能长在心底的废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