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声惊呼。一个舞姬旋转间没有跟上节奏,使得脚步慌乱,殃及到后面的舞姬被绊的摔了一跤。手上的弯刀也因此脱手飞出,旋转着飞向四人所在的位置。“两位大人小心!”“小心!”“保护主子!”惊呼声,抽气声同时响起。前一句是阿布耶提醒的。喊‘小心’的是阿仁娜,显然对这个安排是不知情的。后一句是青峰。而阿布耶提醒两位大人小心之后便从桌案后飞身而起。几个青也都是身形一闪,将四人护在中间,青峰更是飞身掠起,飞起一脚将弯刀踢的飞了出去。‘啊’的一声惨叫,弯刀堪堪扎入一个朝臣的胸膛。“太子殿下是什么意思!”晋王拍案而起!徽宗帝不想脱马甲,只能他这个王爷出出面。徽宗帝也是跟着起身,一脸的寒意。陆海棠稳稳的坐在桌案前,这种事情还是交给男人解决好,总不能越庖代俎。舒音不动声色的将已经掏出一半的武器又收了回去,唇角掀起一抹嘲讽。看来古人比现代人还奸诈,一边说着要和谈,一边又搞小动作。哪怕是对方中的一个是自己妹妹喜欢的男子,也是一样的不会手下留情。学到了,真是让她学到了。乐声停止,舞姬们也都提着弯刀纷纷跪下,一脸的惊慌失措。彩月也暗暗捏了把汗。“本太子会给两位大人一个满意的交代。”阿布耶脸色也一样不怎么好看。缓缓转身,看向六名舞姬。摔跤弯刀脱手而出的那一个连忙的爬起来瑟缩的跟着其他舞姬跪在一起。阿布耶一脚便踹了过去。舞姬肩膀上挨了一脚,直接被踹翻在地。“大胆贱婢!竟是造成这样的失误,让本太子如何向大宣使臣交代!”‘皇太都要鼓掌了。这一招苦肉计演的倒是精彩。可惜,他们不是白痴。所以是失误,还是安排好了的,大家心里都有数。“来人,将这贱婢拖下去!”阿布耶厉声吩咐。“慢着!”陆海棠起身。这种时候小皇上和晋王不好揪着人家的‘失误’不放,不然得话就显得太过斤斤计较了,所以只能由她来当坏人了。“不知太子殿下吩咐把人拖下去要怎么处置?”陆海棠似笑非笑的来到阿布耶面前。虽然身高和身形上差距较大,但是气势上陆海棠一点都不输给阿布耶一分。阿布耶这一脚用力不小,舞姬被踹的嘴角都溢出血丝。不知是受了内伤,还是提前在口中含了什么。将将艰难的爬起,听到陆海棠的问话,明显的抖了一下。陆海棠看在眼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陆海棠都这样问了,阿布耶只能顺着话接着聊下去,要不然邀请大宣派使臣前来,结果又闹这么一出,不给个满意交代,大宣势必不会善罢甘休。闹不好再对大汤出兵,虽然大汤未必会败给大宣,但若是趁着战事,大皇子阿布朗再谋反,就不妙了。“夫人想本太子如何处置?”陆海棠嗤笑。“这种破坏大宣和大汤友好的贱婢,依照我说杀她个十次都不为过。”阿布耶微微紧了紧眉峰,并未回应。陆海棠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阿布耶:“怎么,太子殿下舍不得?”阿布耶垂敛眼眸,将眸子里的情绪遮掩。“夫人说笑了,一个贱婢而已。”阿布耶说话的时候下颚线都是紧绷的,垂在两侧的手也都紧紧的箍成拳。可见这个出现‘失误’的舞姬并非是普通女子。“殿下,一个小小的舞姬,何来破坏大汤和大宣友好一说。”“这位夫人的话太过严重了。”一个大汤朝臣站出来帮着舞姬求情。陆海棠更加确定这个舞姬身份不一般了。偏转头看向那朝臣。是一个四十左右岁的老头子。“看来这个出现‘失误’的舞姬人缘不错嘛,连大汤朝廷命官都出面为她说情。”陆海棠似笑非笑,刻意咬重失误两个字。朝臣想要反驳,又怕影响两国和谈,气的一甩袖子道:“夫人说的哪里话,老夫不过是就事论事,老夫这把年纪,看着这舞姬同老夫的女儿差不多大,才帮着说上一句话。”陆海棠:“是吗?我还以为就是这位大人的女儿呢。”陆海棠这么一说,舞姬和朝臣都变了脸色。陆海棠看在眼里,继续似笑非笑道;“刚才这位大人是想说我是夸大其词还是妖言惑众?”朝臣被问的唇角直抽抽。哪里有人像这妇人这般难缠,都已经过去的事了,竟然还翻旧账。“说我夸大其词也好,妖言惑众也罢,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太子殿下和你们大汤的态度。”陆海棠轻谩的瞥那朝臣一眼,收回目光堪堪看向阿布耶。“我想我大宣的两位大人也是一样的想法。”“我大宣是收到太子殿下的亲笔书信才派使臣前往的,今天这样的失误,是我的部下身手好,反应快,才没出现意外,若不然我们这些人之中无论是哪一个伤到了,我大宣的皇上都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看得出阿布耶唇角泄露出来的嘲讽,陆海棠接着道:“太子殿下若是对我的话表示质疑,大可以试试看。”“我夫君同石大人出发前皇上可是授予信物了,要不要拿出来给太子殿下证实一下?”“好啊。”阿布耶似笑非笑。其实陆海棠说皇上授予信物,就是担心阿布耶不相信他们能够代替皇上做主。转头看向晋王:“劳烦石大人将皇上的信物拿出来给太子殿下一看。”晋王:本王的信物便是王爷令牌,若是拿出来岂不是就暴露了身份。从坐下来开始一直到现在,阿仁娜没有骚扰自己,阿布耶也没提出什么,所以晋王侥幸的以为阿仁娜看上自己的事能蒙混过去。但若是暴露了晋王的身份可就不一定了。转头对徽宗帝道:“本官将皇上的信物交与大人了。”徽宗帝——皇上的信物,朕有!将挂在腰间的荷包拿了起来,慢条斯理的打开。看到明黄的布料上一面绣着像鸭子一样的鸳鸯,一边绣着像是人脸的荷包,晋王没忍住抽了抽唇角。皇上,您如此尊贵高大上,从哪里捡到这么丑的荷包。若是喜欢偷偷的收起来便也罢了,怎么还挂在腰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