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的是,这些个丫鬟们整日辛苦,也是有不当心的时候,兄长,不然就……”

    宋真言依旧那副好性子的模样,如今,碧云都犯这样的大错了,他竟然还能开口替她求情……

    燕凌儿瞧着他,心中略微敬佩,这宋真言果然是风光霁月的正人君子。

    宋家有他这样的在,她日后日子也能过得好些。

    这般想着,燕凌儿垂头,更加坚定要留在宋真言院子里的心思。

    “不然什么?”

    宋徽之面色看不出来喜怒,他只微微的靠在椅子上,眉眼上挑,叫人看了胆战心惊。

    屋子里的人都静了下来,人人瞧着他,可他不为所动。

    “兄长,她也只是不小心,不如这样,我给兄长赔不是……”

    “你替她赔不是?”宋徽之语气越发嘲讽:“如何赔?”

    他轻佻的那几眼,和这种漫不经心的嘲讽,叫人听了实在是难以入耳。

    就连燕凌儿,都止不住的抬头去看宋徽之,他这人,果然爱折磨人。

    宋真言不论如何说也是他的兄弟,在大家伙面前,他未免有些太不给面子了!

    宋真言不论如何说,都是府中的二公子啊。

    “徽之,不论如何说你二弟都开口了,你就不能……”

    茹夫人捏着帕子,坐在椅子上,脸色闪过一丝丝的晦涩,她盯着宋徽之,手帕捏着越紧。

    “好了!”

    宋老夫人也瞧着那茹夫人,她蹙眉道:“你也是,再怎么说这丫鬟都是险些害得徽之没命的,如何能算小事?真言,你平时温润仁善是好事,可如今是你兄长差点被人害,你便不能再求情了!”

    宋老夫人的一番话说得也在理,茹夫人同那宋真言再不敢出声求情,那老夫人又瞧着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