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每次回来,这两个人之间的斗争都能说上一段,高媛当广播剧听,还是个连续剧。
“阿泽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的课业本子,只好重新写了一份交了上去。可把他累惨了,写了小半夜才写完。到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眼圈儿都黑了,喝了好几杯浓茶提神。偏偏提神太过,到了晚上又睡不着了。折腾了好几天,才算是把精神养回来。”柴伐北总结陈词。
“后来找到没?”高媛问。小孩子之间的战斗能有什么?也不过就是我往你书包里扔条虫子,你藏我的书罢了。
“找到了,还是叔父无意间发现的。娘您猜,阿尚给藏到哪里了?”柴伐北笑嘻嘻地问。
“你怎么知道是阿尚藏的?”高媛反问道。
“他们俩之间的矛盾全书院的人都知道,除了阿尚就没别人。再说阿尚那人吧有个好处,干坏事是干坏事,却是个光明磊落的,是他做的全都认。阿泽气冲冲地跑到丁班去找他算账,他也是承认了的。”柴伐北道,“哎呀,娘您猜猜。”
“花丛里?”高媛猜。
“不是。”
“床底下?”
“非也。”
“哪个同窗的包袱里?”
“不对。就知道您猜不到,我跟您说啊,我们书院里不是有大水缸吗?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给塞到水缸底下了。”
高媛:“啊?水缸里有水吧?”
“何止有水啊,那水还是满的呢。监学说那是为了防火用的,足有几百斤,也不知道那小子是怎么抬起来的。”柴伐北满嘴的佩服。
“前几天刷水缸,那水缸空了半日,阿尚就是那时候塞进去的。”柴文道到,“不过他力气还是不够,到底露了个角出来。他怕人发现,就拿土给埋上了。若不是我不小心踢了一脚,还真看不出来。”
高媛呵呵地笑了几声:“然后呢?你怎么把那课业本子弄出来的?”
柴文道笑:“我哪里有那力气?只看出来是本课业本子,猜着是阿泽的。就跟他说了一声,我们半个班的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那本子扯出来。外皮都给扯破了,还散落了几页,是不能再用的了。”
“不是说阿尚因为成绩不好,一向都躲着阿泽走的吗?这回怎么会藏他的课业本子的?”高媛问。
“也是因为阿泽自己得意忘形了些,书院里小考,他得了个优等,吃饭的时候到阿尚面前炫耀来着。阿尚一时气不过,这才报复回去。”柴伐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