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屿被一只拖鞋砸出卧室。
他不急,嘴角带着浅淡笑意,穿好衣服,随后拎着钥匙下楼买粥。
楼下粥店的老板看到他:“哇,谢生,心情好好啊!”
他弯唇:“系啊。”
“嗰日睇到你条女,好靓噶~”
他看一眼楼上那间没装防盗的格子窗,丢过去一包烟:“冇讲笑啦。”
熟人加急,这份粥很快装好。
谢之屿拎着上楼。
生滚粥的香气顺着窄窄的门缝飘进卧室,没多久,有人板着脸出来坐在餐桌边上。
“我饿了。”刚被楼下老板夸的靓女毫不客气地说。
属于她的那一碗已经盛好。
海鲜的鲜甜做了粥底,剔好肉的蟹,鲜香的干贝,还有剥了壳的斑节虾,把那只碗装得满满当当。
诱人的香气充斥鼻腔。
温凝忍不住拿起勺子。
这几天担惊受怕,食难下咽。好不容易看到人好端端回到她面前,忽得胃口大开。
当然,也有运动过度,肚子疯狂打鼓的原因。
该说不说,谢之屿慢条斯理剥壳的样子还是挺人夫的。白玉似的手指熟稔地剔开壳,甲缘那一点粉和虾肉相得益彰。
他垂眸,专注这一件事。
到底是长期和三教九流打交道,没什么表情时他浑身上下写满生人勿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