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茉没跟他继续贫嘴,结束了通话。
她挖了小块顾时晏做的蛋糕放嘴里尝着,品相虽然不行,但是味道还可以。
林嘉茉跟顾时晏是一个月前,在一家清吧相识的。
当时林嘉茉刚到F国,她穿着一袭大露背的红裙,在舞台上弹着李建的《贝加尔湖畔》,宛如盛开在暗夜里的娇艳玫瑰。
慕怀安都没见过她如此张扬与自信的模样,顾时晏更是对她一见钟情。
林嘉茉一曲结束,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顾时晏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前走到她的面前,给她表演了一个空手变玫瑰的魔术。
然后他们二人便在一桌喝酒,聊着天南地北。
酒过三巡,醉意渐渐涌上心头。
顾时晏忽然伸手轻轻捏住林嘉茉的下巴,他那双眼眸,恰似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深邃而明亮,直至地探入她的心底。
他低哑着嗓子道:“姐姐,你虽然表现的自信大方开心的模样,但我看得出,你有故事,你来F国也是疗伤来的。”
他的话仿若一把锐利的钩子,直直地勾出林嘉茉心底尘封的往事,那些酸涩、疼痛与挣扎刹那间翻涌上来,险些将她眼眶浸湿。
林嘉茉下意识别过头,躲开他灼人的视线,抬手捋了捋鬓边的碎发。
她挤出一丝笑意:“小弟弟,故事谁没有呢,不过是些陈芝麻烂谷子,不提也罢。来F国,就是想换个活法,寻点新乐子。”
当时林嘉茉的语调故作轻松,手指却不自觉地摩挲着酒杯边缘。
顾时晏并未因她的敷衍而退缩,反而松开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缓缓滑下,握住她的手,当温热的掌心熨帖着她微微发凉的手背。
林嘉茉顿时觉得心尖滑过电流一般酥酥麻麻的。
“姐姐,你既然旧伤未愈,往后的新乐子,算我一份行不行?”
他歪着头,嘴角挂着一抹狡黠又赤诚的笑,眼里满是不容拒绝的热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