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暗下,只有一束冷白的光落在一张老旧扶手椅上。
厉时不说话,静静坐下。他的手指交握,手背微微颤动,不是因为紧张,而是习惯。
他早就习惯在这样的寂静里,让人自己开口。
但这次,他开了口。
「你说你对我好奇?」
他抬起头,看着你,目光没有审判,却让人像在自白。
「好奇什麽——我怎麽活过来?还是我为什麽还活着?」
他没等你回答,自己笑了一下,那笑不悲不喜。
「我曾经以为,我是来治人的,
後来我才发现,我坐在诊疗椅上的那几年,
只是想透过别人的痛,帮自己找到活下去的理由。」
他看着远处,那里没有窗,但他像在看风景。
「你知道最难的是什麽吗?不是救人。是看着一个人明明有救,却不想被救。」
他闭上眼,像是回忆某个声音。
「有人对我说:我不是想好起来,我只是想不这麽难过。
我回他:不这麽难过,就是好起来的开始。
但我骗了他,也骗了自己。」
「我失去过我最Ai的人。
不,是我亲手松开了她的手,因为我以为我可以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