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裴淮屿彻底餍足,沈凤绝早已昏睡过去。他抬头透过木窗看着外面的余晖,不禁哑然。来的时候还是清晨,不知不觉已经黄昏,自己竟然搞了一整天。
原本鼎沸的大厅现在也只有零零散散几人。裴淮屿换好衣服,为沈凤绝潦草地擦拭了身子,拿着还算干净的狐氅裹好,抱着他下了楼。
而早早就在码头上等候的谢明霁隔着老远就看到了裴淮屿怀中抱着一人看不真切,但直觉告诉自己那就是沈凤绝。
怀中之人虽裹的严实但还是漏出一截细瘦的腕骨,如玉般通透的手腕上有一抹令人遐想的红痕无端夺走了本应该看向的裴淮屿的视线。
但好在裴淮屿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敷衍地点点头抱着沈凤绝上了船舱。
许是沈凤绝今天一天被折腾地太累了,即使走来一路这么大动静也不见有醒来的征兆。
裴淮屿就端坐在一旁,神色自若地挑起他的一缕青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裴淮屿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对沈凤绝抱着怎样的态度,事情的一切好像都在往自己不可控的地方上发展了。
看着但不可否认的是将来有一天他如果真对沈凤绝动了心,那沈凤绝将不会活着离开这里。
一想到这里墨绿的眼眸里便浮现了丝丝杀意,但沈凤绝睡得并不安稳,小声嘟囔了一句。
尽管沈凤绝曾经做了多少罪孽深重的事,但瞧着眼下人畜无害的样子,裴淮屿终是没狠下心来。
自从回到了宫里,裴淮屿便再也没来找过他。沈凤绝一人度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奇怪的是连谢昭奕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天天忙的不见人影。
但沈凤绝倒也乐的清闲,只是不时感受到经脉犹如破碗一般盛不起任何灵力时还是不由得伤感起来,或许是经脉的残缺让他对外界的感知也慢慢迟钝了起来。
浑浑噩噩地日子一直持续到了现在,直到有一次裴淮屿差人去喊沈凤绝去他寝殿里时,沈凤绝才恍然回神。
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收拾好自己跟着随从走去寝殿。一路上沈凤绝都在悲哀地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幅鬼样,这幅曾经最厌恶的样子。
但他别无选择,悲催地就如同当年一样。
进了寝殿才发现裴淮屿还坐在办公桌上,拧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见到沈凤绝的到来,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揉了揉发涨的眉心一把将沈凤绝扯到了怀里。
裴淮屿的头靠在他的脖颈旁,呼出的热气刺激着沈凤绝的脸颊。他有些难受地动了动身子想要反抗,却不小心蹭到了男人硬起来的关键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