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是不可能拜堂的,这辈子,他们都不想再拜堂了。

    所幸没有等太久,今日蒋老太医刚好在宫外医馆坐诊,不消一刻钟就被人请来了。

    阿笙悄无声息地退到了萧宝珠身后,低垂着头,重新变成毫不起眼的小丫鬟。

    侯府对蒋老太医再熟悉不过,这三年,陆知苒便一直花重金请蒋老太医为姜氏治疗头疾,调理身体,他的医术如何不用多言。

    但侯府不知道的是,当初,蒋家药房遭遇了一次药材保管不当的失误,导致药材短缺,险些毁了声誉,是陆知苒出手,将自己的药材卖给对方应急,这才避免了后果。

    而后,陆知苒又诚心登门,以重金求了蒋老太医为姜氏诊治,他这才答应。

    若不然,凭借宣平侯府的地位,要他亲自出面,还不够格。

    这三年,蒋老太医与陆知苒颇多交道,对其为人品性也堪称了解。

    他得知发生了何事,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不相信一个愿意为了婆婆的病那般费心费力的人,竟会做出如此不忠之举。

    陆知苒朝蒋老太医俯身一礼,“蒋老太医,您近来可好?”

    蒋老太医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怜惜,“好,好,我一切都好,反倒是你,为了这一家子人掏心掏肺,最后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实在是令人心寒!”

    陆知苒听得蒋老太医这番话,心头涌起一股涩意。

    连一个外人都愿意相信她,对她表达关切,可自己视为亲人之人,却将她的付出视作理所当然,将她的人格和尊严狠狠踩在脚底。

    陆知苒压下眼底酸涩,朝他笑了笑,“经此一事,我已看清了,我只想清清白白地离开,劳烦蒋老太医了。”

    蒋老太医一手捋须,一手给她问脉,只不过几息时间他便有了结果。

    “谁说你有身孕了?简直一派胡言!你这分明是浮脉,乃是肾气虚浮,气血不足的表现,你合该好好休养了,不然一有个风吹草动,你就要病倒。”

    蒋老太医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更是十足笃定,人群中不禁发出一阵骚动,各异的目光都落在了赵书宁的身上。

    萧宝珠扬起下巴,鄙夷地看向赵书宁,“你还有什么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