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的质问,好似所有的错处都在陆知苒的身上,一切都是她的无理取闹。

    陆知苒满脸悲凉,“你指着我的鼻子对我恶语相向,这样的伤害在你看来就是轻飘飘的,无需在意的是吗?并非只有落在身体上的肢体伤害才是所谓实质性的伤害,恶言恶语才最伤人。”

    楚翊安面容僵硬,半晌说不出话来。

    楚定峰:“夫妻哪有不拌嘴的,岂能因为一时拌嘴就和离?”

    方才那样的情形,在他看来只是拌嘴?真是可笑。

    陆知苒语气冷漠,“嫁妆被人觊觎,名声险些被当众毁掉,丈夫对我如同仇敌,这些理由还不够吗?再不离开,我只怕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这话不留情面,楚定峰的脸色也挂不住了。

    姜氏更像是被人当众扇了巴掌似的,难堪极了。

    她嘴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何曾觊觎过你的嫁妆?”

    陆知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话,母亲还是留着跟傅大人说吧。”

    姜氏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你如此忤逆长辈,真是反了天了!你心里还有没有孝道?”

    陆知苒:“一吵不过了就搬出孝道来压我,母亲除此之外就没旁的招式了吗?”

    “你……你疯了不成?”

    她这副姿态,简直是完全不管不顾了。

    陆知苒眼底有狠厉一闪而过,“我的确疯了,是被你们逼疯的!今日我定要和离,若你们不答应,那谁都别想好过!”

    她今日豁了出去,把事情闹到最大,便是为了一举促成和离。

    她没给自己留退路。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楚家人都看到了陆知苒眼里的决绝与恨意,一时都被震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