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的确应该好好敲打教训一番,不然她连自己冠谁的姓都忘了。

    玉笙居。

    陆知苒收到了下人的传话,她以禁足为由搪塞,但对方却态度强硬,“少夫人,奴婢是奉了侯爷之命来请您,您还是随奴婢去一趟为好。”

    陆知苒心中闪过一抹诧异。

    两辈子,她与这位公爹都甚少交道,他为何突然传唤自己?

    陆知苒入内更衣,金嬷嬷便笑着拿出一个颇有分量的荷包,塞给了进来传唤的嬷嬷。

    “老姐姐,这是一点子小心意,你且拿去吃酒。”

    那嬷嬷假意推辞了一番,这才收进了袖中,脸上也多了几分松动。

    “少夫人掌家之时待我们这些下人素来宽厚,奴婢也念着少夫人的好。今日除了侯爷,大公子和宁夫人也在,好似是为了大公子差事之事起了些争执。”

    待陆知苒收拾妥当,金嬷嬷便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低声与她耳语了一番。

    金嬷嬷忧心忡忡,“多半是大少爷分派下来的差事不好,侯爷和夫人对此不满,又有那宁夫人从旁煽风点火,愈发认定是您在皇上跟前告了状。您这一趟,怕是要被为难了。”

    陆知苒的面色却颇为平静,“我被为难得还少吗?也不差这一桩。”

    金嬷嬷听了,简直心疼死了,越发觉得这侯府不是人待的地方。

    此时已是深秋,天气终于不再闷热,慢慢透出点凉意。

    因前次落水,陆知苒有些畏寒,穿着一袭茜素青色的掐花对襟外裳,头上簪得一支翠绿玉簪,整个人透着股水墨般雅致深远的韵味,既不张扬,也不黯淡,恰到好处的光彩。

    她迈步而入的瞬间,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楚翊安的眸底闪过一抹惊艳,但想到上次在玉笙居受的嘲讽,羞恼涌上心头,眸底情绪添了几分厌恶。

    给上首之人请了安,陆知苒方问,“不知父亲母亲唤儿媳前来所为何事?”

    楚定峰面色冷肃,目光威严,“我听说前些时日,你入宫面圣了?此等大事,为何从未听你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