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仗势欺人,分明就是何家人欺人太甚。慧表姐都已经与他和离,他还纠缠不休,甚至当着九公主和平乐县主的面诋毁锦绣坊,这才被扭送官府。像他们那样的人,打死了活该!”
袁氏气得手都在抖,邢初樱冷笑,“妹妹身份不同了,说话的底气都不一样了,随随便便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邢初雪梗着脖子,“我说的话都是事实,与我身份如何没有半分关系。”
邢初樱眸底冷意更甚,“你可知你现在的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邢家,是父亲的脸面?你还似以往那般任性妄为,迟早有一日,邢家要被你拖累。”
一顶大帽子直接扣了下来,邢初雪心头笼上沉沉阴霾。
“我没有任意妄为,这件事就是何家人不对,姐姐又何必这般急着给我定罪?”
她本一直顾忌着姐姐落选,心情不佳,这些时日处处忍让。
但一忍再忍,对方却一再挑拨离间,邢初雪只觉得心底发寒,再也不想忍了。
邢初樱听了她这话,愈发冷笑。
“这件事是不是何家人的错,又与你何干?林家都不管这个女儿的事,轮得到你冲锋陷阵?母亲一再告诫你不要多管闲事,你却屡屡阳奉阴违,若是给咱们家招来祸端,你担得起吗?”
邢初雪语塞。
这番话说到了袁氏的心坎上,她满脸责怪地看着邢初雪,“若非今日之事,我都不知道你私底下完全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你可真是好样的!”
“母亲,慧表姐是无辜的,您没瞧见她在何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当牛做马不说,身上还被打得没一块好肉。我若是不管,她就要被打死了。”
袁氏满脸冷漠,“她就算被打死了又与你有什么关系?从今日起,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家中备嫁,哪里都不许去。”
邢初雪深知多说无用,便只能把所有的话全都咽了回去,低低应了一声,行礼告退了。
邢初樱给袁氏斟茶,柔声开口,“母亲,您消消气,妹妹她任性惯了,并非一日两日能调教好的。”
袁氏长长叹气,“她明明只比你晚出来半个时辰,怎么就与你相差那么多。她若有你一半懂事,我就放心了。”
邢初樱微微垂眸,一副十分失落的模样。
“懂事有什么用?我的命注定没有妹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