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沉溺其中的女孩们，被物欲纵横的世界迷了眼，开销大到花光所有积蓄，等真到了三十来岁，连租房的钱都拿不出来。
最后，还不是找老实人接盘。
赵又青之前走歪过，对那些快钱，她不是没有眼馋过，可她知道自己“配不上”，狠了狠心，直接来了京州。后来碰到了温媛，这才回了正轨。
温媛知道，赵又青平日最恨的，就是跪着求男人。
可刚才，为了生计，她穿着暴露的内衣，在镜头面前晃来晃去，温媛坐在她正对面，却不忍心看。
赵又青跟她说，那些舞蹈，都是她花钱开班去学的，跟外头的艳舞不一样，她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踏实走来的。
那些钱，不脏。
那也叫血汗钱。
赵又青后来宽慰道，“反正这世界上的钱，要么就是男人赚了，要么就是女人，分什么高低贵贱，我多挣一分钱，他们就少一分。”
想到这儿，温媛踩了脚油门。
半小时后，她打开了酒店房门，刚一走进去，就闻到了股男士香水味，她皱眉，狐疑的往里面看了两眼。
唐续不会喷这些，他总是嫌弃难闻，不打几个喷嚏都算不错了。
她踢掉高跟鞋，赤脚往卧室里面走的时候，推开门一瞧，整个人都呆住了，还没回过神，唐续就冲她走了过来，边骂边扯着她手臂，
“你特么死哪里野去了，再过两小时，就可以立案了，老子差点没带人挨家挨户去搜。”
温媛被他推来推去，脑子有些不清醒。
本来就凌晨，她还一团浆糊，回酒店就看到满屋子的“大哥们”——
有浑身文青的，满脖子金项链的，或者是比健身教练还可怕的倒三角，还有几个看起来文文瘦瘦青年。
满卧室的人，地上全是烟头，温媛没仔细数，但三十人总有。
她干笑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长这么大，也是头一次见，唐续似乎看穿了她的尴尬，轻咳两声，叫里面的人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