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选的地方是关雎。
在这边谈生意,黑的白的,都好打交道,老板也是个识趣的人,左右逢源各不得罪,所以香火才能这么旺。
关雎长廊多,且弯弯绕绕,过了有一会儿,李观复才找到地方,刚一推开门,就开始了客套话的寒暄。
张启来正欲站起来,余光却瞥到了秦质,他皱眉,又很快恢复如常。
说句老实话,当初资助秦质这件事,张启来完全是按照一门生意来做的,从来都没付出过几分真心。
秦质是生是死,在张启来这里,无非就是个做慈善的谈资。
这会儿相见了,两人都对过往的事避而不谈,惺惺作态的聊了不少。
最后,还是李观复问了句:“张闻呢?”
“在路上吧。”
张启来品了口茶,面上有几分不快,但很隐晦。
过了差不多几分钟后,门被敲响,推开了一道人形的缝隙,张闻从外面走了进来,先是罚饮了三杯,然后拉着身后人,坐在了沙发上。
他用的力气似乎很大,拉的温媛跄了两步,被迫挨着张闻坐了下来。
秦质没抬头看,连一个眼神都未曾递过去。
仿佛真的,毫不相干,早就两清。
人齐了,张闻顺带介绍了起来,说及身边那女人时,他停顿了几秒,然后笑着说:“我未婚妻,温媛。把她单独留家里,我不放心,所以跟着一起来了。”
李观复迎合了两声。
秦质依旧没抬眼。
从始至终,他似乎都懒得搭腔,懒得敷衍,就连声招呼,也懒得打。
还是张闻端起了茶盏,似笑非笑道:“这不是华大高材生么,之前见过几面的,怎么,对我没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