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水性稍差,差点卷入鲛鲨口中,林天谨见状,一脚把卫景踹向左侧,避开鲛鲨攻击,他却因为救人延了逃走时机,他虽水性极佳,但又怎比得上受创破网而出的鲛鲨速度快?那鲛鲨挣破渔网后不是逃走而是冲向两人,自是一心复仇,要拼个鱼死网破。
眼见林天谨双脚几乎落入鲛鲨嘴里时,云飞遥已冲到鲛鲨旁边,冰蚕丝倏地穿过鲛鲨大嘴,东方旭则在另一侧一把抓住含着内劲的冰蚕丝,在鲛鲨嘴边借力,冲出水面,跃上鲛鲨头顶。
云飞遥几乎与东方旭同时落在鲛鲨头顶,两人以手臂助力,同时运力,含了真力的冰蚕丝立即锋利无比,生生割在鲛鲨上嘴颌上,两人催动内力,冰蚕丝收得越来越紧,鲛鲨急剧挣扎两下,随着一下大力翻滚,这只鲛鲨上嘴颌连着脑袋也被生生切下。
林天谨心有余悸的浮在远处,从自己侥幸逃生到鲛鲨上嘴颌被冰蚕丝割断,不过是呼吸之间,若非云飞遥和东方旭反应快、行动敏捷,又配合得天衣无缝,此刻自己成为鲛鲨的腹中餐了。
惊魂之后,目光在云飞遥和东方旭身上逡巡数圈,摸摸下巴,笑了笑。
这般惊心动魄的混战看得船上诸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唯恐一个喘息之间水中战斗的高手落入了鲛鲨口中。众人见东方旭和云飞遥竟用这种方法除了鲛鲨,心惊胆颤之外,无不佩服两人的当机立断和配合默契。
东方旭和诸人纷纷提气冲出水面,落在甲板上,连连喘气。
薛林指挥水兵将渔网拖上船,以免给过往商船造成障碍。
东方旭看一眼水里鲛鲨的尸体,对云飞遥等人道:“本王虽对豫州水怪便就是鲛鲨一事早有心里准备,却坚信坊间所传水怪长约两丈多是虚夸谣传,以讹传讹,因而低估了鲛鲨的攻击能力,险些连累诸位,实在罪过,万望诸位见谅。”顿了一顿道:“今日能顺利除鲨皆仰仗各位全力以赴,本王无以为报,也知道各位并非爱财之人,但本王还是想代表朝廷奖赏诸位每人黄金百两。若诸位对区区百两黄金不看在眼里,本王也可承诺各位日后有用得着本王的地位,各位尽可吩咐,本王必竭尽所能相助。”
林天谨闻言目光移向自家师弟,嘿嘿一笑,道:“在下此行一为我师弟,二是为义,像我和师弟这种身手不错水性又极好,恰好又是王爷可近水楼台的人可不太多,既然能帮到我师弟又能把那些匪怪除了,也算是机缘巧合,又何须什么奖赏?”
薛英凤脸色寡淡,冷冷瞥一眼云飞遥,道:“我和云飞遥有交易,不需要什么奖赏。”
云飞遥搔搔头顶,干笑一声道:“那个……嘿嘿,微臣此番跟王爷出来就是奉命剿匪除鲛的,为王爷和朝廷尽力是微臣的本分,所以微臣那份也就不要了吧。不过,若王爷觉得不奖赏一番,心里有亏的话,微臣愿为王爷分忧,就替我大师兄和薛大小姐将那份赏金一并领了吧。”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石化,随即“喀”地一声裂成粉末,随风飘逝。谁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云飞遥凭什么领别人推辞掉的赏金?!
薛凤英像吃个只苍蝇卡在喉咙,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当然,她本来就对云飞遥的人品感到深深的厌恶,此刻更是半天才顺过气来,冷冷道:“人若不要脸,天下无敌!”拂袖离去。
卫景鄙视地看一眼云飞遥,跟着自家主子离开。
云飞遥不以为意,摊手笑笑:“她留下助我剿匪除鲛是因为我跟她有交易,我跟她去武林大会助威,赏金本就应该归我,对不对,大师兄?”
林天谨见自家师弟竟硬生生强辩了三分道理,而且还让人无可反驳,不禁摇头,对此他无话可说,只道:“阿遥真是把江湖人的脸丢尽了。”叹口气,也无奈地回房去了。
云飞遥冲着他的背影喊道:“既然大师兄不反对,那小弟就把大师兄那份赏金一并领了啊。”
林天谨头也不回,反手挥挥手,示意她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