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

    “那三日之后可好?”

    江敬之见她应了,迫不及待地相邀,又怕这样太过匆忙,显得不隆重,才解释道:“我阿姐过几日要随父亲南下谈一桩生意,月余方回,若是知道我把关姐姐请来了,她一定高兴呢。”

    风荷原是有些犹豫的,但她想到江姐姐送过自己礼物,不好意思推脱,就答应了他。

    江敬之的笑愈发灿烂,兴高采烈道:“那我今日先走啦,关姐姐,下回见!”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江家又差了个小厮送来请帖。

    是一封描金海棠的花笺,放在五寸见方的木匣中。上面放了一簇浅绯sE的绒花海棠,风荷听说是绒花做的,惊喜地捧在手上,用指尖小心翼翼地点。

    那小厮笑着将花笺取出,将那句诗念与她:“荼蘼花事了,掌中见晚春。”

    “你家少爷好JiNg巧的心思。”

    风荷笑意融融,想起江敬之走时雀跃地唤她姐姐……

    她的笑忽地凝滞了一瞬,脑海中浮现另一声“姐姐”,是一声清柔的,低软的,委屈的。

    想他做什么?

    风荷别扭得厉害,他既然不来找我了,我还想他做什么?

    在闷热寂寥的夏日午后,nV郎绞着柔纱的帕子,心中渐生委屈——我帮了你这样多,可是你却说走便走了,除了你的名字,旁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呢。

    想着想着,外头西极的天空叫晚霞染成了胭脂醉,一半蛋青,一半绯sE。

    与挽夏回到家中时,陈阿嬷用井水湃了新鲜的瓜果,风荷觉得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几小块。

    晚膳后,三个姑娘坐在廊下的小杌子上一块乘凉,外头的大槐树上新蝉聒噪得厉害。墙外三两行人,低语不断,风荷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可叫这蝉叫得这样大声,她什么也听不见。

    于是烟灰sE的眸中渐渐酝酿出一场春雨。

    “nV郎你怎么了?”挽夏最先发现了她微红的眼眶,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