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骅眸中闪过满满的纠结,接着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瓷瓶。
“你在这里等着,我替你去!”
“你?”宁洋佯装震惊:“战勋爵门口的保镖审查很严,你怎么能进得去?”
“我自有办法,总之不会让你涉险的。”
宁洋感动地抱住傅令骅,双手紧搂着他的脖颈,声音温柔得能溺出水来:“阿骅,谢谢你这么爱我,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傅令骅深吸一口气,也将宁洋抱得更紧。
殊不知,宁洋嘴角弯出一抹狰狞的弧度。
她当然不会愚蠢到自己亲自动手,随便演演戏,就能诓他心软了。
……
顶楼的VIP病房。
宁夕捧着一杯温水,坐在战勋爵的床边,她将病床摇高,给他腰下面垫了一个软枕,战勋爵也能靠得舒服一点。
他的唇因为缺水,已经开始起皮了。
但男人眸中绽放着的光芒却无比耀眼,丝毫不见病态的虚弱,那是一种猛兽嗅到危机时,迸射出的寒芒。
宁夕也有一种直觉,有事要发生了。
想想应该也对,她被绑架,再到对方引战勋爵入局,想要取他们的性命,以战勋爵的脾性怎么可能会忍?
她将吸管放在水杯中,小心翼翼把吸管送到他唇边:“水温我试过了,刚刚好,但你别一次性喝太多……”
她怕他上厕所不方便。
哪怕他现在身体很虚,只能躺在床上,也不肯插尿管这种东西,固执地要人扶他去洗手间的。
昨晚他叫宁夕扶他,宁夕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