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什么坏牙之类的话,能多吃一点就多吃一点。

    但凡他知道世界上有炸鸡腿炸鸡翅这种“垃圾食品”,一定会鼓励危泰初多吃点。

    杜乔终于明白了,原来还有第四种理由,舌头坏了。

    否则危家是如何忍受数十年如一日的黑暗料理。

    也不多解释,所谓的改天一起吃饭,实则只是一种成年人的客套。

    改日,就是改到没有日子。

    在部里,他和危弘博都不是热衷交际的性子。

    杜若昭:“大哥,今天怎么是你来啦?”

    搬家之前,杜若昭一直是杜乔接送,但搬到崇仁坊来后,杜乔就没那么顺路了,故而是张法音和家中仆役接送多些。

    至于和杜若昭同年同月同日生,同样在外读书的杜谦,一个人上下学,都习惯了。

    顶多下雨的时候,家里有人送蓑衣或者伞。

    杜乔:“刚好有空。”

    另边厢李家书房里,段晓棠正色道:“调令下来了?”

    李君璞微微点头,“嗯。”

    段晓棠感慨道:“终于能跳出长安这个泥坑了!”

    李君璞:“长安是世间一等一的富贵地,你这话说出去,要遭人白眼的。”

    段晓棠挑眉,“不然你继续在京兆府干?”口是心非的男人。

    李君璞不再说话,再在京府两县干下去,恐怕想的就是自请流放岭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