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你跟在我娘身边那么多年,我娘死前还把这庞大的产业交给你来打理,你告诉我,我娘可有亏待过你半分?”

    “不……不曾。”

    啪得一声,管家被惊了一下,就见到被用力摔在跟前的账本。

    夜阑冷笑一声,“瞪大你的狗眼看看账本,你不会觉得你假账做的天衣无缝,没人能看出来吧?”

    管家身子一软差点摔在地上,但他还算冷静,镇定地道:“姑娘,空口无凭,你怎么能说我做假账?”

    “好啊不承认是吧,那你说清楚,为什么你这个月损耗怎么如此多?”

    管家这里非常讨巧,绸缎想要生产出来,中间稍有差错,便会出现残次品,而苏家对此把控非常严格,只要是残次品便会毫不犹豫销毁,因此这损耗费也是一大笔开支,他便在这上面做文章,从中获利。

    管家脸色白了白,咽了咽口水道:“姑娘,我们绸缎铺最值钱的便是水光绸,这水光绸工艺复杂,所以损耗远超其他绸缎,这您也是知道的,怎么能说我是做假账呢?”

    “还不肯承认,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夜阑见管家还在狡辩,示意青叶把东西拿出来。

    青叶马上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展示给管家看。

    “你好好看看,这钥匙是用来开哪的。”

    管家抬起头看过去,脑袋顿时一片空白,随即连忙往身上摸来摸去,摸到腰带那里发现确实少了什么东西,一下就瘫软在了地上。

    “你以为你那点小聪明我不知道吗?你暗中生产水光绸,然后用私人名义偷偷卖给别人,这些钱都进了你的口袋,而这多余的水光绸在账本上就成了你嘴里的损耗!”

    听到夜阑将自己这么多年敛财的手段步步道出,他的脸上毫无血色。

    “你在城郊有一个私人仓库,这批水光绸就被你存放在那。”夜阑伸出手,青叶把钥匙奉上,“仓库的人我已经控制住了,他们全都招供,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贴身保存的钥匙夜阑都能轻而易举拿到,管家心理防线彻底被攻破,立刻跪在地上求饶:“姑娘饶命,我知道错了,保证下一次不敢了,求您看在这么多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搞管家不是夜阑的目的,夜阑可懒得听他在这里求饶,“这么多年你敛财不少,我呢也不是什么不通情理的人,只要你把这么多年吃掉的钱都吐出来,其他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