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宜瞥了沈莲心一眼,虽觉得他说的话不中听,但因着沈莲蓉这层关系,还是违心叫了一声舅父。
沈莲心十分受用,从腕子上撸下一个碧玺手串递给赵时宜,说道:“我第一次见你,也没准备别的礼物,这个手串是我的心爱之物,今日就赏给你了。”
长辈赐不可辞,虽说这个长辈与赵时宜半点关系都没有,她还是收下了那个手串。
是夜,赵时宜依旧到正院侍候王之禅,这日王之禅倒没做逾矩的事情,只让赵时宜给他研了一阵子墨就放她离去了。
白日里抄了半日佛经,晚上又研了半时辰墨,赵时宜只觉得身心俱疲,令下人烧了热水抬到屋里自行沐浴。
沈莲心花心好色,一看到赵时宜就被迷得失了魂魄,只因赵时宜身份高贵、不可亵渎,他才竭力压下了内心的悸动。
白日里倒还好,到了夜深人静的深夜,内心的燥热蠢蠢欲动起来,沈莲心再也按捺不住,穿衣到了后罩房。
此时,府内众人都已安歇,整个赵府安静的落针可闻。沈莲心径直到了赵时宜的卧房外,本以为赵时宜已经睡了,没想到屋内还点着灯。
沈莲心不敢贸然而入,伸出手指捅破窗纸,从小孔偷窥屋内的春光。映入眼帘的是一扇百鸟朝凤屏风,屏风上搭着几件衣裳,有浅色的外衫还有鲜艳的亵衣,旖旎一片。
屏风内传出哗啦啦的水声,那水声像是钩子一般,勾着沈莲心走到屋内。
听到推门的声音,赵时宜以为是丫鬟来倒洗澡水了,她吩咐道:“你先在门外候着,待我洗完了自会叫你。”
来人并未答话,脚步声也没有停歇,急急向她的方向走来。赵时宜这才感觉到不对劲,一把扯下屏风上的外衫裹在身上。
待她裹好衣衫,沈莲心已走到了浴桶旁边,此时赵时宜刚刚出浴,身体被热水泡的白中透粉,如枝头的桃子,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想啃一口。
沈莲心二话没说冲着赵时宜就扑了过去,赵时宜往旁边一躲,拿起针线盒里的剪子向沈莲心刺去。
沈莲心这些年挥霍无度,身子早就亏空了,看到赵时宜那不要命的架势,心里直犯怵,拔腿就往门外跑。
本以为赵时宜把他赶到门外就不会再追了,毕竟事情闹大了对她的名声不好,没想到赵时宜不管不顾,举着剪刀穷追不舍。
来青州的这几日赵时宜处处受委屈,被祖母刁难,被王之禅戏弄,祖母是长辈她不得不迁就,王之禅是权臣,她惹不起。他们给她的委屈,她不得不受。
只没想到沈莲心这么个杂碎都想欺辱他,今日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还真以为赵家嫡长女是人人都可拿捏的软柿子了。
沈莲心跑的气喘吁吁,回头一看赵时宜紧随其后,只差两三步就要追上他了。